我昨儿晚上窝在客厅的沙发里追《天声一对》，腿上盖着我妈去年冬天织的、带着浅粉色花纹的毛毯，手里攥着半袋刚拆开的番茄味薯片，正咔嚓咔嚓嚼得香，结果陈乔恩对着艾伦说的一句话，直接让我把嘴里的薯片都忘了咽，碎渣掉在毛毯上、裤子上都没察觉，满脑子就剩她轻声说的那句：“以前吵架上头，我总脱口就说‘离婚’，现在啊，再也不敢提了。”
接着节目里就回放了他俩之前吵得最凶的那次 —— 陈乔恩气到声音发颤，又喊出 “过不下去就离婚” 时，艾伦的反应真不是演出来的，我盯着屏幕里他紧绷的侧脸都看愣了：他先是用力皱着眉，眉头拧成一个小小的疙瘩，原本温和的声音也变得有点发紧，特严肃地回了句 “如果再提一次离婚，我们就真的去办手续”，说完没等陈乔恩接话，他转身的瞬间，我清楚地看见他肩膀在轻轻发抖，一滴眼泪掉在浅灰色的袖口上，很快洇出一小圈湿痕，他还趁着镜头没完全对准自己，偷偷用手背蹭了蹭眼角，那不是那种不管不顾的嚎啕大哭，是藏着委屈、又怕对方看见的憋闷的掉泪。